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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豪族的突起--中国年鉴网

     豪族,也称世家豪族,是地主[DiZhu]阶级中的一个特权阶层。他们[TaMen]一般占有大量土地,拥有私人武装,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等领域中处于支配地位。他们[TaMen]世代相袭,称霸一方,形成所谓世姓、郡姓、名门、世族、豪族、强宗等,因而也被称为阀阅。秦汉时期,中国封建社会地主[DiZhu]阶级中形成了不同的阶层,在这些阶层中,除了全国最高、权力最大的封建地主[DiZhu]阶级总代表皇帝以外,主要有三个阶层:即贵族官僚地主[DiZhu]、豪族地主[DiZhu]和工商业地主[DiZhu],他们[TaMen]都属于封建地主[DiZhu]阶级的上层,或者叫做“大家”。
  山东地区的世家豪族势力[ShiLi]萌发于秦汉之际,在西汉得到长足的发展,到东汉[DongHan]更成为决定山东地区政治经济状况的重要势力[ShiLi]。西汉初年,鉴于秦朝因社会矛盾不断激化而导致灭亡的教训,西汉统治者采取了一些相对缓和的政策,在全国范围内设置郡县系统为骨架,同时又适当保留了封国制度,以缓解同地方[DiFang]势力[ShiLi]的矛盾。正是这些妥协、退让政策,使地方[DiFang]豪门大姓发展起来。汉武帝即位后,于建元元年(公元前140年)亲策贤良方正、直言进谏之士,并于元光元年(公元前134年)初令郡国举孝廉各1人,元光五年(公元前130年)又征吏民明世务、习儒术者,令与各郡国上计吏同诣京师。元朔元年(公元前128年)诏议二千石(郡国长官)不举孝廉者罪,再一次强调推荐地方[DiFang]士人的重要性。这样一来就逐渐把地方[DiFang]势力[ShiLi]纳入统一王朝的轨道上来了。这时地方[DiFang]人士如能守法效忠,则可被推荐于朝廷,得以做官。如终军,18岁被选为博士弟子,到长安后,上书言国事,汉武帝任命他为谒者给事中、进谏大夫。从此使济南的终氏成为大姓强宗。就贵族官僚地主[DiZhu]而言,豪族的形成与分封制密切相关。秦始皇统一中国后,虽然废除了分封制,但西汉建立后,对皇室、外戚和部分有功之臣,仍实行了封王、封侯的制度。伴随着这种分封制而来的就是大批宗室贵族、功勋贵族和外戚贵族的出现。例如,汉初在山东分封的齐国、淄川国、济南国、胶东国、胶西国、城阳国、东平国、鲁国等,这些国的诸侯王都是一些宗室贵族、官僚地主[DiZhu],他们[TaMen]成为封建统治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汉武帝尊崇儒术后,对立有功勋的也封侯,同时还对高官给以荫官世袭的特权;这又出现了一批以传授儒学经典起家的累世公卿大地主[DiZhu]。这些贵族、官僚大地主[DiZhu]都是封建地主[DiZhu]阶级中的特权阶层。他们[TaMen]除了从皇帝那里接受大小不等的封邑赏赐外,还拥有自己的很多“私田”。


  豪族地主[DiZhu]阶层主要由原六国贵族的后裔和各地方[DiFang]上的大姓构成。他们[TaMen]都占有大量土地,有的占田数百数千顷,富裕程度甚至超过王侯。汉朝时,他们[TaMen]是一股有很大影响的社会力量,有时就连官府也奈何不得他们[TaMen]。
  工商业地主[DiZhu]主要是指靠经营手工业、商业和高利贷起家的封建地主[DiZhu]。秦汉时期,随着大一统国家的形成,社会生产力的发展,手工业和商业也得到了较大发展。一部分封建地主[DiZhu]在工商业高额利润的诱惑下,从事手工业和商业活动,或放高利贷。也有一部分工商业者、放高利贷者还投资土地,经营农业。山东境内这类地主[DiZhu]不少。例如,鲁人曹邴氏,以铁业起家,富达百万。还有齐国田氏后裔,既是豪族地主[DiZhu],又是拥有巨万资产的富商大贾。
  地方[DiFang]豪强[HaoQiang]势力[ShiLi]是当时社会的一股割据势力[ShiLi],他们[TaMen]有的专横跋扈,横行乡里,成为西汉政府推行统一政令的严重障碍。汉武帝时曾对地主[DiZhu]豪强[HaoQiang]进行了严厉打击。其政策和做法是:一是利用酷吏诛杀豪强[HaoQiang]。例如,河内太守王温舒在郡中拘捕豪强[HaoQiang],连坐千余家,其中罪大者灭族,罪小者处死,以至于血流十余里。二是把郡国豪强[HaoQiang]及资产300万以上者迁徙到京师附近,目的是“内实京师,外销奸滑……不诛而害除”。三是在元封五年(公元前106年),汉武帝将全国划分为13部(州),每部(州)设置刺史,按“六条问事”,其中第一条就是打击那些田宅极多、以强凌弱、以众暴寡的豪强[HaoQiang]大族。正是由于西汉王朝特别是汉武帝实行一系列抑制世家豪族势力[ShiLi]发展、限制土地兼并的政策,使世家豪族的势力[ShiLi]发展受到了一定限制。
  东汉[DongHan]政权是依靠南阳和河北的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建立起来的。刘秀本人就是南阳的豪族地主[DiZhu]。因此,在刘秀政权代表的阶级利益中,豪族地主[DiZhu]阶级的利益占有很大比重。正是在封建政权的庇护和支持下,东汉[DongHan]豪族地主[DiZhu]的势力[ShiLi]迅速膨胀起来。东汉[DongHan]豪族地主[DiZhu]的核心是刘氏皇族和开国功臣。刘姓的诸侯王和公主,封地大,赏赐多,收入优厚。他们[TaMen]有的私置产业,成为封区内占首位的豪族。当时朝廷用人,主要从这些豪族中选取。这些豪族把持了从中央到地方[DiFang]的政权,累世尊贵显达。例如,济南王刘康,“多殖财货,大修宫室,奴婢至一千四百多人,厩马二百匹,私田八百顷”。
  在西汉时期靠经营工商业、放高利贷起家的豪族,到东汉[DongHan]时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,成为一种强大的地方[DiFang]势力[ShiLi]。例如,山阳高平(今山东金乡)人仲长统曾以他亲眼目睹的情况介绍说:“豪人之室,连栋数百,膏田满野;奴婢千群,徒附万计。船车贾贩,因于四方;废居积贮,满于都城。奇赂宝货,巨室不能容;马牛羊豕,山谷不能受。”这些人依靠强大的经济势力[ShiLi],成为与中央集权政治相抗衡的力量。
  汉武帝出于国家长治久安的需要,采取罢黜百家、独尊儒术的政策,使西汉以及后来的东汉[DongHan]都始终是尊崇儒经。当时的地方[DiFang]士人如果想跻身仕途,就必须从师读儒经。只有通经,才有被推荐到朝廷的可能,而一旦任官,不仅置身富贵而且可以荫庇家族。以经学起家的世家大族,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各个领域都占据了极大的优势。他们[TaMen]多是世传经学、累代公卿,长期在社会上占有特殊地位。汉武帝以后,世代习儒通经的世族就有可能代代为官,成为门阀士族。例如,济南伏氏、鲁国曲阜孔氏、邹县韦氏、兰陵萧氏、琅琊王氏、泰山羊氏、千乘欧阳氏、东平夏侯氏、清河崔氏,都是山东著名的大族。据记载,孔昱“七世祖霸(孔安国孙),成帝时历九卿,封褒成侯,自霸至昱,爵位相系,其卿相牧守五十三人,列侯七人”。伏湛的九世祖即传《尚书》的伏胜,他的父亲伏理也是“当世名儒”,曾为汉成帝师、高密王太傅。伏湛宫至大司徒,封为阳都侯,他的子孙在东汉[DongHan]皆位至卿相。另外,还有些大族,如琅琊王氏、清河崔氏、兰陵萧氏等地位显赫,在汉魏以后历经南北朝、隋、唐达800年之久,仍保持不衰,在中国历史上曾产生较大的影响。
  另外,那些盘踞一方,称为“大姓”的地方[DiFang]豪富,在山东豪族行列中同样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。如东莱有一个富人叫王仲,“致产千金”,自愿出资百万为人求官。有些豪族出则为守令属吏,退则聚族自守,杀人掠货,与盗匪无别。清河大姓赵纲在县界处“起坞壁,缮甲兵,为在所害”。还有一些地方[DiFang]豪族在东汉[DongHan]末年的战乱中,靠讨伐黄巾军,跻身官侍行列。例如泰山臧霸、孙观随徐州刺史陶谦镇压青、徐黄巾军,官至骑都尉。后来归附曹操,因屡立战功,得以拜将封侯。
  随着世家豪族势力[ShiLi]的形成,山东地区的封建经济结构、农民与地主[DiZhu]阶级的关系以及社会政治文化状况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。
  东汉[DongHan]的豪族地主[DiZhu],大多采用田庄经营方式。当时山东的豪族地主[DiZhu]都占有大量的土地,在其规模巨大的田庄中,有农、林、牧、渔各业,有的还从事某些手工业的生产,或进行商业和高利贷活动,带有极强的自给自足的特征。
  在田庄里,主要的劳动力是宗族、宾客、徒附和奴隶,他们[TaMen]对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有极强的依附性。从身份地位来说,宗族、宾客的身份略微高一些,徒附是典型的农奴,奴隶的地位最卑贱。所谓宗族,是指东汉[DongHan]时期的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,利用宗族血缘关系作为压迫和剥削劳动人民的手段。当时,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大多聚族而居,他们[TaMen]在战乱中往往纠集宗族亲戚,建立坞堡以自守。东汉[DongHan]以后,随着封建隶属关系的强化,依附于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的一些豪族的贫困亲戚,大多成为豪强[HaoQiang]田庄里的劳动者了,所以叫宗族。宾客是指因不堪封建官府横征暴敛而携带田产投靠豪强[HaoQiang]门下的小自耕农。西汉晚期以后,宾客对豪族的依附性越来越强,除了少数作为主人座上的清客或幕僚以外,多数宾客都要从事生产劳动,受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的役使。东汉[DongHan]以后,宾客的身份越来越低,和徒附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。徒附就是破产后隶属于地主[DiZhu]的农民,是典型的农奴,是地主[DiZhu]田庄里的主要劳动者,其与地主[DiZhu]的封建隶属关系很牢固,他们[TaMen]被牢牢地束缚在土地上,全家老小像奴婢一样给地主[DiZhu]耕田服役,世代相传。徒附所受的剥削十分严重,还要为地主[DiZhu]无偿地服劳役,有的还要给地主[DiZhu]当家兵。徒附的生活十分困苦。另外,在豪族地主[DiZhu]的田庄里,还存在数量不小的奴隶,奴隶的地位更悲惨。
  总之,在豪强[HaoQiang]田庄里的宗族、宾客、徒附所受的剥削都很沉重,他们[TaMen]所缴纳的地租都在50%以上。除实物地租以外,他们[TaMen]还得无偿地为田庄主服劳役,如,砍伐林木、修治陂渠、营造院宇、负重运输等。不但如此,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还把他们[TaMen]组织起来,组成私人武装,平时为豪强[HaoQiang]看家护院、巡营守卫,战时则跟随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打仗。这种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的私兵,史书中称为“部曲”。例如,东汉[DongHan]末山阳郡“李朔等各拥部曲,害於平民”。
  随着势力[ShiLi]的不断加强,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又用各种经济特权来对抗政府的各种税赋政策,从而严重地影响了政府的赋税收入。因此在封建政权和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之间,也存在着一定的矛盾和斗争。
  早在东汉[DongHan]初年,刘秀就曾下诏“度田”,检查垦田与户口实数。但由于豪强[HaoQiang]势力[ShiLi]太大,明明知道豪强[HaoQiang]霸占大量的土地,可州郡官都不敢查问。特别是在京城和刘秀老家南阳一带,更是如此。大臣们明白“河南帝城,多近臣;南阳帝乡,多近亲”,所以尽管知道他们[TaMen]“田亩逾制”,可谁也不过问。就这样,在郡国大姓反对之下,刘秀只好向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屈服,不再查田核户。刘秀尚且如此,后来的皇帝更无所作为,这就使豪强[HaoQiang]地主[DiZhu]的势力[ShiLi]更加膨胀。
  山东地区的世家豪族势力[ShiLi],到东汉[DongHan]更成为决定山东地区政治、经济状况的重要力量,除了经学世家伏湛家族外,在东汉[DongHan]当以羊陟羊续家族和侯览家族最出名。
  羊陟,字嗣祖,东汉[DongHan]太山梁父(今山东泰安东南)人。羊氏在汉代是泰山郡著名世家大族。羊陟在青少年时代就以学识深湛和品行端方受到了广泛的称赞,曾被举为孝廉,做过属吏,后升任御史、冀州刺史等职。他在任期内,曾奏免了一批贪赃枉法的官吏,他所管辖的境内政治清明,颇受好评,因而又官升虎贲中郎将、城门校尉,直到尚书令。当时正值宦官专权,朝中公卿大臣大多依附宦官。于是羊陟上书,请求朝廷罢免与宦官联姻或贿赂宦官的公卿数人,但未被朝廷采纳;羊陟又举荐几位政绩较好的官员,请求朝廷重用,被汉桓帝采纳。后因遭到宦官们的排挤,羊陟被皇帝任命为河南尹,离开了中央。羊陟因反对宦官、弹劾公卿大臣的壮举,当时曾被列为天下名士中的八俊之一。他的清正廉洁、政绩、品行得到时人的称道,在当时影响很大。
  羊续,字兴祖,东汉[DongHan]太山平阳(今山东新泰)人。羊续的先人七世皆为二千石高官。因此羊续从年轻时就进入仕途为郎中,后任庐江太守。在任期内,他为官清廉,生活极其俭朴。
  黄巾起义爆发后,扬州地方[DiFang]的黄巾军进攻舒(今安徽庐江西南),羊续组织县中数万人合力抵御。由于人多势众,防守严密,起义军未能攻破。羊续后来又镇压了地方[DiFang]的起义。他对参与起义的一般农民采取了安抚政策,不再追究,并发放给他们[TaMen]农具,使他们[TaMen]安心从事农业生产。中平三年,江夏兵赵慈发动兵变,杀死了南阳太守,攻陷6个县。羊续被调任南阳太守。上任后,他处置了一批贪猾的地方[DiFang]官,采取了一些安民措施,较快地恢复了社会秩序。由于他兴利除弊,所以颇得百姓拥戴。
  东汉[DongHan]末年,南阳是权贵集中的地方[DiFang],奢侈之风盛行,羊续对此十分不满。为了杜绝请托歪风,羊续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。属吏中有人知道羊续喜欢吃鲜鱼,特意给他送去一条活鲤鱼。羊续收下后什么也没说,只是用绳子把鱼挂在庭中,以示杜绝别人再送之意。为此事,羊续以后再也不吃鱼了。灵帝末年,朝廷想让羊续出任太尉。当时规定,“拜三公者,皆输东园礼钱千万”,显然这是公开卖官。灵帝派中使宦官向羊续讨这笔钱。羊续一贯清廉,生活艰苦,他实在无力支付这笔巨款。结果皇帝没有把此官位给羊续,但任命羊续为太常。恰在此时羊续病故,时年48岁。羊续在临死前还念念不忘节俭,嘱咐属吏不要为他的后事接受朝廷的安葬费,更不要铺张浪费。东汉[DongHan]末年,政治黑暗,吏治腐败,羊续出污泥而不染,实属难得。
  侯览,东汉[DongHan]山阳防东(今山东单县东北)人。侯览的出身及早年经历不详,大概是在顺帝年间进宫做了宦者,依靠阿谀谄媚逐步被提升,到桓帝初年,做了皇帝的亲信中常侍,负责传达诏令和掌管文书。侯览依仗权势,大肆贪污受贿,积聚了数以万计的资财。
  延熹二年(公元159年),桓帝利用宦官一举消灭了外戚势力[ShiLi],形成了宦官专权的局面。宦官代替外戚专权,侯览的作为更加肆无忌惮。侯览在他的家乡前后夺占民宅381所、田地418顷,并豢养一批为虎作伥的爪牙,他们[TaMen]渔肉乡里,欺压百姓,霸占财物,形成了以侯氏田园为基地,为害一方的恶霸势力[ShiLi]。
  侯览的兄弟也因侯览而得势。其弟侯参出任益州刺史。侯参依仗侯览的权势,作威作福,横行乡里,公元164年,太尉杨秉揭发侯参的暴行,侯参在被押送途中,白知罪不容诛,自杀而死。后查抄其财物,载赃之车达300多辆,金银珠宝不可胜数。因为侯参之事,侯览曾被免官。但不久又被桓帝恢复了官职,此后侯览的气焰更加嚣张。建宁二年(公元169年),侯览的母亲病故,侯览占人土地,拆人房屋,甚至掘人坟墓,为其母修建茔冢,激起当地人民的强烈不满。
  侯览勾结其他宦官势力[ShiLi],参与和制造了第一次和第二次“党锢之祸”,迫害反对他的士大夫集团势力[ShiLi]。


  侯览还四处安插亲信,收受贿赂。有一次,一人手持侯览手书到府衙,不但要做孝廉,而且还要借取当地的部分盐税,即公开索取钱财。府衙史弼大怒,把来人活活打死,说他是伪造侯常侍手书,干扰太守的公事。侯览得知后,恼羞成怒,遂伪造皇帝诏书,诬陷史弼犯了诽谤罪,立即押送廷尉处审讯,并问成死罪。后经史弼的故臣凑集一大笔钱,向侯览行贿才免遭一死。
  侯览虽然凭其奸诈为非作歹的时间较长,但其结局和其他宦竖小人一样。公元172年,侯览因遭揭发被收缴了印绶,其专权骄奢的斑斑劣迹完全暴露,自己意识到末日来临,于是畏罪自杀,结束了罪恶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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