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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向前:粉碎日军对晋东南的九路围攻--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

  

  一九三八年四月,华北日军[RiJun]为摧毁我刚刚建立起来的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,调集三万多兵力,以分进合击的战术,分九路对晋东南地区进行“围剿”。我八路军第一二九师、一一五师三三四旅、决死一、三纵队和各基干支队、地方武装,以及驻晋东南之友军,在朱德总司令和彭德怀副总司令的直接指挥下,经过半个多月的浴血奋战,彻底粉碎了日军[RiJun]的围攻[WeiGong],取得了歼敌四千余人的重大胜利,有力地巩固和发展了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。

反九路围攻[WeiGong]前的晋冀豫根据地[GenJuDi]

 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上旬,日军[RiJun]侵占太原之后,又继续南犯,华北大部地区相继沦入敌手。五十万侵华日军[RiJun]中,在华北即达九个师团又五个旅团约三十万人。国民党在华北虽有兵力六十万之众,但由于执行消极抗战路线,迭失重地,华北局势十分严峻。

  当时,毛泽东同志[TongZhi]对华北战局作了精辟分析。他说,在华北以国民党为主体的正规战争已结束,以我军为主体的游击战争已开始转入主要地位,日军[RiJun]不久即将转移主力向山西内地各县之要点进攻。毛泽东同志[TongZhi]并具体指出了日军[RiJun]向山西内地进攻的要点是:晋西北的神池、宁武、静乐,晋东北的五台、盂县、蔚县、广灵、灵丘,晋东南的昔阳、和顺、辽县、晋城,晋西南的离石、中阳、孝义、灵石、蒲县。毛泽东同志[TongZhi]还指出,国民党为保卫河南,在晋城、临汾未失守以前,晋军不至于退出山西,国民党川军刘湘部亦有开入山西的可能。但是,不能指望国民党军队长期支持战争,必须以八路军为全山西游击战争的主体。他要求八路军各部队发扬独立自主精神,放手发动群众,扩大武装,多打小胜仗,以影响全国。依据这个分析,中央军委将八路军的三个主力师部署在三个战略支点上,一一一五师在吕梁地区,一二○师在晋西北,一二九师在晋东南,准备充分力量,长期坚持游击战争,对付日军[RiJun]向内地的进攻。

  从一九三七年底到一九三八年四月,我山西境内八路军各部队,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,在八路军总部的直接指挥下,对日军[RiJun]的作战和根据地[GenJuDi]的创建,都取得了很大胜利。

1937年冬,徐向前向一二九师干部作报告。

  我一二九师大刀阔斧地展开了创建以太行山为依托的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的工作。三个多月的时间里,取得了显著成绩。

  一是建立抗日[KangRi]民主政权,抓紧根据地[GenJuDi]建设。那时,晋东南各县,差不多都有我党掌握的“牺盟会”(即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)组织,但各县、区、乡级政权还未得到根本改造。这些政权的头头脑脑,多属阎锡山的骨干,对八路军不信任、不支持,甚至有刁难、限制、破坏的,给我们[WoMen]的筹粮、筹款、扩大兵员、发动群众带来了许多困难。不解决政权问题,根据地[GenJuDi]建设就是一句空话。在那几个月里,我们[WoMen]组织了不少小分队,到各地去宣传群众,组织群众。很快,大部分县、区、乡都建立了抗日[KangRi]政权,建设根据地[GenJuDi]的工作进展迅速。

  二是建立军分区和各县、区的游击支队,迅速发展抗日[KangRi]武装。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,是指同蒲路以东、黄河以北、正太路以南、平汉路以西地区,也就是太行山地区。在这里,先是建立四个军分区,继而由师参谋长倪志亮同志[TongZhi]负责,组建晋冀豫军区。同时,我们[WoMen]派出约三分之二的兵力,一般以连为单位,配上营以上干部,分散到各县区,组织游击支队。较早建立起来的一批队伍有秦(基伟)赖(际发)支队,汪乃贵支队,赵(基梅)涂(锡道)支队,谢(家庆)张(国清)支队。还有平定游击队[YouJiDui],长凝游击队[YouJiDui],祁县游击队[YouJiDui],太谷游击队[YouJiDui],榆社工人游击队[YouJiDui],寿阳游击队[YouJiDui]等。游击队[YouJiDui]成员,主要是农民,也有工人和学生,还包括一部分收编的国民党散兵。那时,晋东南一带,跑散的国民党官兵甚多。他们打着“抗日军[RiJun]”、“游击队[YouJiDui]”的牌子,为非作歹,骚扰百姓。这是一大祸患,直接危害我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的开辟与巩固。为此,我们[WoMen]发表了《告散兵书》,欢迎他们加入八路军。条件是打日本强盗,为民族解放,不侵犯民众利益,共同艰苦奋斗。不愿留者,则发给路费,开具证明,让他们走。这件事对我们[WoMen]非常有利,有的散兵编入游击队[YouJiDui]以后,经过政治训练,很快成了骨干。为了加强游击队[YouJiDui]建设,我们[WoMen]还办了一所晋冀豫军政学校。重点培养游击队[YouJiDui]骨干。游击队[YouJiDui]的建设,一开始就置于党的绝对领导之下,所以,在后来的抗日[KangRi]游击战争中,游击队[YouJiDui]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  三是积极发展游击战争,打击日军[RiJun]的嚣张气焰。抗战初期,我们[WoMen]主要是运用游击战法,打击与消耗敌人[DiRen]。游击战,每战战果不大,但积小胜为大胜,具有战略意义。从一九三七年底到反九路围攻[WeiGong]前,一二九师先后取得了凤凰山战斗、长生口战斗、神头岭战斗、反六路围攻[WeiGong]和响堂铺战斗的胜利,累计歼敌两千五百人。响堂铺一次伏击战,就歼敌四百多,打掉敌人[DiRen]汽车一百八十辆。

  四是开展统一战线工作。当时国民党在山西境内的驻军除阎锡山的部队外,还有曾万钟的第三军,李家钰的第四十七军,武士敏的第一六九师,朱怀冰的第九十四师,还有冯钦哉的第十四军团,骑兵第四师,以及汤恩伯率领的第三十一集团军。这些部队,数量是可观的。可是,蒋介石的政策不对头,虽拥有重兵,但消极避战。尽管这样,我们[WoMen]还是努力做争取团结的工作,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。象汤恩伯,他退到了榆社,不敢与日军[RiJun]接触,整天想着到黄河以南去。刘伯承、邓小平和我到他那里去同他交谈,劝他以大局为重,留在山西携手抗日[KangRi]。但没有留住,反九路围攻[WeiGong]之前,他就率部跑到河南去了。我党在建立统一战线的同时,还利用统一战线关系,组织和发展武装力量。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,就是在我党与阎锡山合办的军政训练班、国民党军官教导团的基础上形成的,实际是我党领导的抗日[KangRi]武装,薄一波同志[TongZhi]是主要领导人。杨秀峰同志[TongZhi]还以国民党河北民训处的名义,组成了冀西游击队[YouJiDui]。

  抓紧政权建设、扩大抗日[KangRi]武装、坚持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、开展统一战线,是根据地[GenJuDi]建设的重要内容。到反九路围攻[WeiGong]前,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已初具规模。几百万人发动起来了,游击队[YouJiDui]、自卫队、抗日[KangRi]民主政权以及工会、农会、青年救国会、妇女救国会等群众组织在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地生长起来。巍巍的太行山上,抗日[KangRi]运动风起云涌,到处都是埋葬日军[RiJun]的坟墓。这就为反九路围攻[WeiGong]的胜利奠定了基础。

反九路围攻[WeiGong]开始的战场形势

  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的创建和游击战争的普遍开展,特别是我在军事上的重大胜利,搅得日军[RiJun]昼夜不得安宁。为解除我军对它的威胁,日军[RiJun]遂于一九三八年四月初,以其第一○八师团为主力,纠集第十六师团、二十师团、一○九师团及酒井旅团各一部,计十多个联队(其中八个步兵联队,骑兵、炮兵、工兵、辎重各一至二个联队),由邯(郸)长(治)大道上的涉县、长治,临(汾)屯(留)公路上的屯留,正太路上的平定,同蒲路上的榆次、太谷、洪洞,平汉路上的邢台,以及元氏、赞皇、昔阳、祁县等地,分九路向晋东南地区发起大规模的围攻[WeiGong],妄图以“分进合击”的战术,速战速决,将我军围歼于辽县、榆社、武乡地区。日军[RiJun]一方面进行欺骗宣传,一方面疯狂地对根据地[GenJuDi]人民进行烧杀抢掠,他们所到之处,烟火滚滚,尸横遍野。

  从缴获的文件中,我们[WoMen]已发现了敌人[DiRen]“四月上旬有较大攻击”的企图。朱总司令和彭德怀副总司令,及时在沁县小东岭召开东路军各部队高级将领军事会议,制定了粉碎敌人[DiRen]围攻[WeiGong]的作战方针,指示我们[WoMen]采用运动战、游击战的作战原则:在日军[RiJun]未进入我“利害变换线”〔1〕以前,采用内线作战,集中兵力,各个击破,当打敌一路时,余路箝制之;当日军[RiJun]进入我“利害变换线”内时,则从敌间隙中转到外线作战,袭击敌之侧背,亦求集中兵力,各个击破。并作了具体兵力部署。

  四月六日,我一二九师在西井召开团以上军政干部会,讨论反围攻[WeiGong]的具体作战方案。刘伯承师长认为,我们[WoMen]要先发制敌,与友军一起分头截击敌人[DiRen],特别要抓紧平汉、正太、同蒲诸线和白晋公路,先粉碎其新计划,推迟其围攻[WeiGong],再给以更大打击。当时决定,先在涉(县)武(安)间打敌一路。会后,邓小平政委和陈锡联同志[TongZhi]去辽县,指挥北方各部,动员群众,“空舍清野”,布置后方工作。伯承同志[TongZhi]和我率部执行涉武作战计划。原定在涉县、武安间的鸡鸣铺山地设伏,打一个伏击。后因敌情有了变化,正太线之敌占了襄垣,八路军总部命令我们[WoMen]西移,配合国民党曾万钟第三军作战。这时,晋东南各部队包括友军,在朱德、彭德怀同志[TongZhi]指挥下,各自都进入了作战地域。

  反围攻[WeiGong]开始阶段,主要进行游击战,消耗疲惫敌人[DiRen],并寻找有利战机,在运动中给予打击。因此,敌人[DiRen]的各路围攻[WeiGong],大都受到了八路军与友军的不同程度的抗击。

  敌第二十师团七十七联队,由洪洞进犯安泽、沁源,被我一一五师一部、决死一纵队和友军高桂滋部给堵住了;酒井旅团的一个步兵联队附骑兵、工兵、炮兵和辎重各一部,由太谷、祁县进犯子洪口,在东西团城地区,遭到友军武士敏和朱怀冰等部的阻击。敌第一○九师团两个大队由太谷、榆次,经长凝,向阔郊、马坊进攻,以榆社为目标,前进没多远,就受到我秦赖支队的箝制。敌第十六师团兵分四路向我围攻[WeiGong],第一路是一个联队,由平定、昔阳经和顺,向辽县进攻,这一路由于友军没有积极抗击,使敌人[DiRen]顺利到达辽县;第二路也是一个联队,由平定、昔阳经皋落,向辽县进攻,在松烟镇附近,被我曾国华、汪乃贵两支队截击,颇有伤亡;第三路是一个大队,由元氏、赞皇西攻浆水,被我一个支队和地方武装迎击;第四路是两个大队,由涉县攻麻田,遭到了友军骑兵第四师和我师一部的箝制。敌第一○八师团一个联队由长治经襄垣、西营、下良进迫辽县;步兵工藤联队附骑、炮、工、辎各一个大队,由屯留、虒亭,向沁县进攻,被曾万钟军打了一下,没有堵住,即占领了沁县、武乡,逼近榆社。这后两路均为苫米地旅团长指挥,是此次向晋东南围攻[WeiGong]的主力。

粉碎九路围攻[WeiGong]的关键一仗

  那时我任一二九师副师长,随师部从鸡鸣铺撤出后,经偏店、桐峪、左会、石门,四月十三日到贾豁镇。根据八路军总部命令,伺机在武乡、榆社间打一歼灭战。

  这时,敌一一七联队进占武乡,并以主力北犯榆社,企图与太谷、榆社南犯之敌会合。但在我总部特务团和一一五师三四四旅一部阻击下,感到深入危险,又退回武乡。估计他们有两个企图,一是向西,增援从子洪口进来陷于苦战的敌人[DiRen];二是向东,退走长治。我们[WoMen]判断,敌人[DiRen]向东的可能性大。于是,决心消灭这一路。

  十五日,我部进至马牧、胡家垴、型庄、长庆凹一带。黄昏后,武乡之敌开始向襄垣方向撤退,遂急令三八六旅和一一五师之六八九团尾随追歼。我们[WoMen]赶到武乡时,武乡县城处于一片硝烟火海之中,当即命令部队帮助群众救火。

  三八六旅旅长陈赓同志[TongZhi]将部队分为左右两路。七七二团、六八九团在左,七七一团在右,七六九团为预备队,尾左路之后,沿浊漳河两岸山地猛追。陈赓同志[TongZhi]率七七二团先行。经武乡、小河、黄红坡,十六日晨,在南窑科地方,发现巩家垴有敌侧翼警戒部队四五百人。为避免暴露企图,该团即在山下牛家庄隐蔽起来。敌未发觉,继续东行。

  这时,敌人[DiRen]大部已过长乐村,其辎重尚在白草延附近,而我七七一团已到达白草延对岸之郑峪村、张庄以北高地,与七七二团两岸平行。这是一个好机会。遂令两团相对突击,将敌拦腰斩断。敌之辎重人马被压制在长乐村以西之型村、李庄、白草延、马庄一线的一个狭窄的河滩隘路上,无法展开。在我两侧部队猛烈攻击下,敌人[DiRen]丧魂落魄,欲战无力,欲逃不能,人马尸首和辎重遍布河滩。战至中午,已过长乐村之敌主力一千余人返回解围,被七七二团一部和六八九团截住,战斗十分激烈。为争夺要点,我们[WoMen]的部队反复冲锋七八次,才将敌打退。中午,敌一○五联队从辽县、蟠龙方向来增援,向我主阵地实施反突击,炮火十分猛烈。

  此时,国民党第三军曾万钟部,就在蟠龙附近。如果他们能在蟠龙一线截击援敌,我们[WoMen]的压力会小一点。可是他们没有尽力。原定是我们[WoMen]配合他们行动,结果是我们[WoMen]唱主角,他们却成了观战者。事后,陈赓同志[TongZhi]讲,这次战斗若得到曾万钟第三军的很好配合,将苫米地旅团歼灭是无疑的。未将该旅团全歼,是最可惜的一件事。

  由于曾军不能配合,我军弹药消耗很大。为避免过大牺牲,遂以七六九团和六八九团各一部布成游击网,阻击与迷惑敌人[DiRen],主力撤至云安村、合壁村一带隐蔽待击。一场恶战始告结束。这就是有名的长乐村战斗。

  这次战斗。消灭日军[RiJun]一千五百多人。但由于敌我双方反复争夺,我们[WoMen]的部队撤出战斗匆忙,缴获甚微,只有六十多支步枪、三挺轻机枪、战马十余匹。战斗中,六八九团和七七二团都曾夺过大炮,但又被敌人[DiRen]夺回去了。

  这次战斗,我们[WoMen]伤亡八百多人。七七二团团长叶成焕头部负重伤,两日后牺牲。这是我们[WoMen]的一大损失。他作战勇敢,为人忠厚,能团结人,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。开追悼会那天,大家都很悲痛,许多同志[TongZhi]流了泪。

  长乐村战斗结束后,蒋介石还给我们[WoMen]发来了“嘉奖电”,但对贻误战机的曾万钟却没有一点制裁。

  长乐村战斗是我粉碎日军[RiJun]九路围攻[WeiGong]中具有决定意义的一仗,敌人[DiRen]在这里遭到歼灭性打击后,其他各路纷纷回窜。我军各部乘胜追击,又在沁源以南及沁县、沁源问,辽县、和顺间,有力地打击了敌人[DiRen],先后收复了辽县、黎城、潞城、襄垣、屯留、沁县、沁源、高平、晋城等县,使长治之敌陷于孤立。四月下旬,长治之敌经白晋公路和曲(沃)高(平)公路向同蒲路南段撤退,又被我三四四旅、决死一纵队袭击,伤亡近千。至此,日军[RiJun]的九路围攻[WeiGong]被我彻底粉碎。

  粉碎敌人[DiRen]的九路围攻[WeiGong],意义十分重大。

  其一,经过以我军为主的反围攻[WeiGong]作战,不仅打破了敌人[DiRen]企图用分进合击战术驱逐或消灭晋东南我军的计划,而且歼灭日军[RiJun]四千多人,收复县城十八座(其中我军收复十二座,友军收复六座),最后将日军[RiJun]全部赶出晋东南。以太行山为依托的晋冀豫地区,基本上为我所控制,这就进一步奠定了晋冀豫抗日[KangRi]根据地[GenJuDi]的基础,为游击战争的大发展,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
  其二,使广大人民群众更加看清了日本帝国主义的狰狞面目,进一步密切了我军同广大人民群众的关系。日军[RiJun]此次围攻[WeiGong],采取了大烧大杀的手段,所到之处,烧光杀尽方休。洪水、武乡、蟠龙等镇,均化为灰烬。蟠龙镇为辽县、武乡间之大镇,平时商业颇繁盛,此次日军[RiJun]经过,一火焚之。少数房屋未着火者,门窗家具也毁坏殆尽。对人民群众的屠杀更惨不忍睹。武乡境内的马村,被杀者六十多人,妇女多是奸后再杀死,连七八岁的幼女也不放过,惨景难书。敌人[DiRen]用血与火教育了群众,人民从屠刀下醒悟过来,认识到“不抗日[KangRi]活不成”,“不把日寇赶出去,大家不得安宁。”同时,人民群众也进一步看清了八路军才是真正抗日[KangRi]的队伍。于是,纷纷起来,协助我军作战。在反围攻[WeiGong]过程中,晋东南人民,在各地党组织的领导下,空舍清野,困扰敌人[DiRen],给我们[WoMen]带路送信,报告敌情,运送伤员,使我军耳聪目明,行动自如,能适时地集中兵力打击敌人[DiRen]。

  其三,反围攻[WeiGong]的过程,对以往根据地[GenJuDi]建设的工作,是一个很好的检验。在襄垣、武乡一带,为了避免同国民党的磨擦,反围攻[WeiGong]前收回了我派出之工作人员。这样,原先建立起来的游击队[YouJiDui]的建设就受到些影响,加之成分复杂,所以,在此次反围攻[WeiGong]中,这些游击队[YouJiDui]和各村之自卫队没起多大作用。而在正太路以南、平汉路两侧之昔阳、辽县、临城、赞皇等地却相反,由于我们[WoMen]坚持了正确的领导,这些地方的游击队[YouJiDui]、基干队、游击组,在反围攻[WeiGong]中发挥了很大作用。这就告诉我们[WoMen],根据地[GenJuDi]建设,必须实行独立自主的方针,坚持党的领导。任何犹豫和动摇,哪怕是微小的,也会招致损失。

  注 释

  这是徐向前一九八八年的回忆丈章。原载《八路军》史料丛书第一册。

  〔1〕“利害变换线”,就是选择和掌握好跳出敌军合击圈的时机和地点。如果敌军几路兵马同时围过来,跳得太早,会被敌发觉,他就会掉过头,组织新的合围;如果跳得太迟,就会被敌军围住。所以,指挥员在突围前,要计算敌军合击圈直径的大小,侦察各路敌人[DiRen]前进的路线、速度。在“扫荡”之敌开始活动,即将形成但尚未形成合击圈之前,主力在小部队佯动之下,跳出敌军预定的合击圈,转到外线,变被动为主动。《徐向前军事文选》

  来源:中青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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