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提高我们[WoMen]的思想水平和综合分析能力，总理[ZongLi]要求我们[WoMen]抓紧一切时间阅读各种书籍、资料，包括政治的、经济的以及文化艺术方面的等等。对理论方面，总理[ZongLi]要求读原著，对经济、文艺、科技等方面专业性较强的，一般根据工作[GongZuo]需要，作常识性的学习和了解。比如，反映国际动态的《参考资料》，每天两大本，总理[ZongLi]要我都看一遍，并筛选出重要内容给他讲摘要。重要的地方，要原文讲给他听。有的重要文章和段落，我要用红笔划出来，供他亲自阅读。这就对我们[WoMen]提出了要求：要认真地看、仔细地读，要提高判断和选择能力。

　　做秘书[MiShu]工作[GongZuo]，要随时准备回答领导提出的问题[WenTi]。要达到领导的要求，得靠平时知识的不断积累和及时的学习充实。我也碰到过犯难的事。一次总理[ZongLi]突然问我：“唱歌和唱戏，什么是‘真嗓’，什么是‘假嗓’？怎么区分？中国的民歌唱法是不是真嗓？京剧行当很多，哪些是真嗓，哪些是假嗓？美声唱法是真嗓还是假嗓？”我没有相应的声乐知识，只能简单地回答：“总体上讲应该是发声部位和运气方法不同。”至于总理[ZongLi]提出的那么多问题[WenTi]，我就都答不上来了。碰到这种情况[QingKuang]，我一般都在事后查阅资料或请教有关专家，再找个方便的时候，向总理[ZongLi]报告。

　　还有一次，更让我不好意思。我替高振普值班，总理[ZongLi]从大会堂去钓鱼台看范文同，外交部的韩念龙副部长也坐在总理[ZongLi]车上陪同前往。上车后，总理[ZongLi]突然问我：“今天什么节气？”说实在话，因为总理[ZongLi]对天气一向特别关注，二十四节气我背得滚瓜烂熟，但只会背诵，没有联系过实际，一时反应不出来了。正当我在心里倒腾的时候，韩念龙同志看我没有立即回答，马上接着说：“小雪！”也巧了，那天还真的下着雪。

西花厅秘书[MiShu]们合影（左起：纪东、张作文、赵炜、钱嘉东、赵茂峰）

　　总理[ZongLi]的好学精神，对我们[WoMen]一直是个极大的激励。国际国内每一项重大科技成果的报道，都会给总理[ZongLi]带来无限的喜悦，他会兴致勃勃地翻阅资料，有时还要亲自研究或向专家请教。我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时，他多次听取汇报，会上，他向专家和技术人员虚心求教，询问空间技术知识和相关理论数据。有的问题[WenTi]专家和技术人员一时回答不上来，总理[ZongLi]就让他们回去研究。有时，我跟着总理[ZongLi]参加这些会议，会场上，我也像听天书一样。开完会回家，总理[ZongLi]经常要我查找相关资料，于是完成工作[GongZuo]的同时，我自己也有所收获。

　　总理[ZongLi]对工具书特别重视。《辞海》、《辞源》、“门捷列夫化学元素表”、“华罗庚运筹学优选法”、《世界地图册》、《中国地图册》等就摆在案头，随时查阅。查《辞海》怎样能查得快，要和《辞源》对比参阅等方法，都是总理[ZongLi]教给我的。

　　总理[ZongLi]那样的高龄，对有些文件的原文，特别是一些数据，他看过后，都能记住、背下来。全国两千多个县的名称、地理位置，都清楚地印在他的脑海里。一次，我送给他一份电话记录，他看后，对我讲了记录里提到的这个县的地理位置和不少相关情况[QingKuang]，比如那里每到开春容易出现冰坝等。世界上，哪个地方出了事情，也就是现在说的“突发事件”，他立即会想到这个地方的地理环境、周边情况[QingKuang]等。总理[ZongLi]总对我说：“对地图不仅要看，更要读，遇事要经常查，这样就记得牢。”他还对我说过，毛主席的记忆力非常强，主席在与美国客人谈话时，说到台湾省的面积，还是上小学时记下的数字。

　　总理[ZongLi]还教过我叠地图。一次外出开会，需要带一张大幅地图，卷着的地图坐在汽车上不好携带。我蹲在总理[ZongLi]办公室的地毯上叠起来，可怎么也叠不好。总理[ZongLi]看到了对我说：“小纪，我敢肯定你没有当过参谋，没学过参谋业务。”说着，他就指点着我，很快把图叠了起来。并说：“叠地图也有学问，叠得好的，展开后图就平展，容易看。”

　　要替领导把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