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常便饭后，几人又在灯下继续长谈。当时，毛泽东[MaoZeDong]特别关心的一个问题是志愿军[ZhiYuanJun]为什么一次难以歼灭美军[MeiJun]一个团。于是，他问吴瑞林：

　　“你们[NiMen]集中一个营消灭美军[MeiJun]一个连，可不可以？”

　　“可以，我们[WoMen]干过。”

　　“集中一个团消灭美军[MeiJun]一个营可不可以？”

　　“可以，也干过。”

　　毛泽东[MaoZeDong]摇摇大蒲扇，说：

　　“‘零敲牛皮[NiuPi]糖’，采取消耗敌人的战略！不打大的，消耗敌人，杀伤敌人，疲劳敌人，叫他不能休息！紧紧把他拖住，积极地打，必须打，不打拖不住，消灭一个算一个！”

　　“四次战役，美军[MeiJun]在你们[NiMen]四十二[ShiEr]军防线面前一天只能前进不到1公里，我们[WoMen]伤1人，美军[MeiJun]要付出27人的代价。你们[NiMen]干得不错！把美军[MeiJun]‘敲’得不轻，‘敲’得他哇哇叫啊！”

　　“‘零敲牛皮[NiuPi]糖’！我一直在考虑，要向前线指挥打仗的人调查研究一下，从你们[NiMen]4个军在前线的一些打法和这次个别谈话，已得到解决！这种作战[ZuoZhan]方法，继续实行下去，必能迫使敌人采取妥协办法结束战争！”

　　“零敲牛皮[NiuPi]糖”是中国老百姓的口头语，是指将凝固绵密、粘连、咬不动的糖，一小块一小块地敲碎食之，偌大一块牛皮[NiuPi]糖，也会被零零星星地敲光。这极为普通而鲜明的语言，生动表达了毛泽东[MaoZeDong]伟大的制胜韬略！

　　第二天，毛泽东[MaoZeDong]在中南海会见志愿军[ZhiYuanJun]回国汇报的全体人员。他站在地图前，即兴发表一席演讲：“杜鲁门、丘吉尔之流，与中国蒋介石一样，从来不把中国人民看在眼里，那蒋委员长只好跑到台湾去喽，美军[MeiJun]及其帮凶军队从鸭绿江滚回洛东江去了。但他们不服气，又增兵回击，还想回到鸭绿江边来。那个麦克阿瑟是一门大炮，他吹牛皮[NiuPi]说，要圣诞节到鸭绿江边饮马。美国那个第八军军长沃克坐汽车被摔死了，换来了一个什么李奇微，看起来他是个少壮派，还要来和我们[WoMen]较量较量。”

　　听了这番风趣的话，大家都笑了。毛泽东[MaoZeDong]接着说：“我们[WoMen]新入朝的部队没有经验，吃了一点小亏。彭老总要你们[NiMen]回去，制止这个新来的少壮派……”最后，毛泽东[MaoZeDong]谈了国内形势和面临的任务，以及完成这些任务的大体时间。然后，他指着吴瑞林说：“根据你们[NiMen]四十二[ShiEr]军在四次战役中的经验，打下去，对我们[WoMen]是很有利的。你们[NiMen]要好好总结经验。邓华同志，志司派人帮助他们总结一下，这对今后作战[ZuoZhan]有好处。我们[WoMen]的作战[ZuoZhan]方针是‘零敲牛皮[NiuPi]糖’。”